白熠星

明侦杂食,主嗑甜奶
名柯杂食,秀厨,不嗑新兰,不嗑赤安
名学杂食,雷韬右,雷士潇yyt

六(哨向,郭蒲/纬钧/明月照九州)

圈地自萌。

以下正文。


流年,残惜,终究太多的痛;繁花,没落,终究逃不过惆怅。

——题记

 

当蒲熠星差点迎面撞上撒贝宁的时候,他说什么也咽不下那句滚到嘴边的“卧槽”。

撒贝宁依然撒欢地像只柯基,张开双臂似是要上来给他一个拥抱,却被何炅按了回去。这不妨碍撒贝宁吐出那个熟悉的称呼:“小蒲——”

蒲熠星揉揉眉心,觉得这种走哪哪死人的事情说得通了。

M市全城都众所周知,M市刑警一队——专门负责出命案现场的那一队——自带死神体质,尤其以三大核心成员:刑警队长撒贝宁、首席法医何炅,以及病理师白敬亭为最,因此三人甚至获封了NZND的称号。

而刚才,他眼睁睁看着一队全员六人一身警服,从与他们相隔仅仅十数米的包间里钻出来。

何炅仍挂着他那常年浮在表面上的微笑,尽管这一抹微笑配合着他的身份和眼下的境况怎么看都有几分诡异,一手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师傅,一手抱着撒贝宁那只不安分的精神体柯基,犹游刃有余:“这起命案,报案人先通知的是一队,因为我们手上还在处理几件黑道火拼案,人手有些吃紧,况且时近春节,虽然这里相比市中心不算繁华,但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因此通知了上级之后,就决定移交你们诡案组了。”

郭文韬和撒贝宁简单地交接了一下手续,一队便离开了现场。

望着他们远去,郭文韬皱起了眉。

那个人......

身为一队唯一的向导,完美地借助天然性别避开了黑暗哨兵的心理探测。

但他绝不会看错,哪怕转瞬即逝。

不达眼底的笑意下,掩藏的是赤炎亦或寒冰,他尚且还不知晓。

“怎么了?”蒲熠星发觉他的走神,顺着目光看去,只望见一队的背影。

郭文韬摇摇头。他心里没底,还是不过多开口为是。

 

蒲熠星在微信群里通知了一声周峻纬和唐九洲,让他们带着剩下几个醉倒的先行离开。他们二人虽说并没喝多,但照例喝酒不宜出警,因此他们指挥着基层民警拍摄取证,先行做了记录。蒲熠星戴上手套,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,以便基层民警寻找尸源。

死者横躺在竹枝掩映的阴影下,姣好的脸面容扭曲。这片竹林虽然稀疏,还算比较开阔,若不是有人靠近,从外面是无法察觉到尸体的存在的。

“死者为女性,未分化哨向性别,年龄约23岁,身高163厘米,体重62kg上下,腹部被剖开,目前无法确定是否是致死原因。”测完身高体重,蒲熠星试着晃动尸体关节,“从尸斑和尸僵状况来看,死亡时间应在一天以上两天以内。”他抬头环顾了一下环境,“这附近还不算人迹鲜见,不管这里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,为了隐蔽行迹,案发时间应该大概率在夜间。”

毕竟是推测,蒲熠星心里小小地打着鼓,他的视线搜寻着郭文韬的身影,直到亲眼见到身后的人微微颔首,这才放下心。

目送着民警们将尸体装入裹尸袋准备运回本部的冰柜,二人便也决定回家休息片刻,明早再对尸体和案发现场进行进一步勘查。

郭文韬和蒲熠星同路,便搭了同一辆车回去。

虽然几人间的感情在几次案件中快速摩擦升温,但郭文韬原就不善主动与人交谈,发生了命案,蒲熠星玩闹的心情也没了大半,两人干坐在出租车里,气氛很是凝滞。

车里的空气有若南国的雪,谈不上冷到极致,但自有一种不同于北方的寒气直透骨髓,浸遍全身。

城市的灯正处在辉煌的尾声,闪烁的光点瀑在郭文韬身上,衬得人愈发仪表不凡风流别致。

蒲熠星放任自己的目光偷偷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,接着扯扯嘴角,试图说些什么缓解这片令人不安的寂静。

“韬韬?”

“嗯?”郭文韬本倚在窗上无意义地浏览着这片黑夜,听人唤自己的名字,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于是回转身去,给了人一个绝世无双的浅笑。

郭文韬不是其他人印象里高冷的性格。相反的,他经常露出笑容,只是笑得克制收敛,总给人一种流于表面的错觉,使人揣测不透这一笑有几分真假。

但这个笑容不一样,勾起的弧度里漾着明显的温情柔意,算得上黑暗哨兵难得一见的心绪显露。

多少年以后,蒲熠星想到这一幕,都不得不承认,他当时溶化在那个笑里了。

这颗炽热的心,一付出去,便是一生。

蒲熠星与他东拉西扯,二人都心知这不过是打发时光,但不知为何,两位诡案组公认不善辞令的人,默契地没有停止这项无意义活动的意向。

蒲熠星学着邵明明平日八卦的口吻:“韬韬,老实交代,你真的从来没有和别的异性暧昧过吗?”

“没有啊。”郭文韬好笑道,原来蒲熠星也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时候。

“那同性呢?”

郭文韬对上蒲熠星流转星火的双眼,心里一动,忽然想遮住他的眼睛,似乎这样,就能阻止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。

不甘就这样被单方面迫问,郭文韬便起了坏心思,想逗逗眼前这只蒲汪:“有吧。”

蒲熠星眼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三度,仍勉自镇定:“是哪位天上仅有人间无双的仙子,竟然让我们黑暗哨兵动了凡心?”

精神网覆盖住全车,郭文韬岂会感受不到蒲熠星的情绪变化,到底不忍心伤了眼前人的心,含笑道:“你。”

蒲熠星哪里料得到这个回答,手足无措,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。

不过很快他发觉了几丝异样。

郭文韬口里滚出那字时,仿佛是启动了脑海里的什么开关,霎时,一帧帧一幕幕的记忆在眼前闪回。郭文韬努力去辨认那些画面,脑里的反馈无比陌生,但他生来的直觉告诉他,这是你的记忆,不容置喙。

他辨不清楚那些画面,汹涌的水流冲刷着脑海,他觉得蒙尘的记忆似乎有什么该被启封,那些,都和他所爱之人相关。

和蒲熠星相关。

可他们之前分明从未谋面。

浮现的记忆一去不回,就算郭文韬再怎么样尝试着拽住流星的尾巴,也无能为力。

他记不得消逝的画面,只是隐隐约约觉得,那些记忆对他极为重要。

也许会影响他的性格,他的抉择,他的半生,他今后所走的路。

他之所以是郭文韬。

他懊悔地叹口气,为自己没能抓住那道灵光。

蒲熠星担忧地望着郭文韬,甚至无暇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,以至于如果郭文韬愿意,他轻易就可以感受到蒲熠星起伏的情绪波澜。

恶意的黑暗从窗户淌进来,誓扼杀掉一切光的存在。

冷色调的水位在升高。

而令蒲熠星惊惧的是,郭文韬眼里的暗色,比这恶意的黑还要纯粹。

蒲熠星坐不住了。

眼下他顾及不了他平时放在心上的国家人民,他无暇分心给窗外弥漫在这个城市的边边角角的黑暗。

确实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无数暗流翻滚着咆哮着,灭杀所有敢于照进来的光。

表面祥和的城市无处没有黑暗,那种黑暗是通往碧落黄泉最直接最迅捷的道路。

但蒲熠星现在的心里,只关注着那个占据了他心房的人。

来不及多想,他伸出手抱住了那看起来似乎随时会在眼前化为轻烟消失的人,手臂用力地收紧。

身上的重量使郭文韬从冥想回到现实,他下意识搂住怀里的人,感受到蒲熠星的不安感因为这个动作渐渐平和。

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
只是这样抱着他,便觉得自己的心神微妙地安定下来。

蒲熠星对于他来说,似乎就是最好的镇定剂。

蒲熠星的手臂收得很紧,勒得他隐隐生痛,即便如此,他也不想放开。

良久,郭文韬垂首,在蒲熠星额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
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拥抱,在郭文韬心里起着怎样的作用,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清楚。

不经意间,尘封的印记,被命定之人揭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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